站在洗手台前准备吹头发的时候。
陈序推门走了进来。
他没说话,只是接过了我手里的吹风机。
头发吹到半干的时候。
我好像忽然掉了眼泪。
陈序放下吹风机,捧住我的脸,低头吻我眼角的泪。
我在镜子中看到他左腕上那根已经褪色的红绳。
打的是金刚结,有点眼熟。
「这根红绳你戴了很久吗?」
「嗯,差不多四年。」
「哪个姑娘送你的?」
陈序笑了笑:「我迷信,寺庙求的,当护身符用。」
「我好像也有过一样的,后来不知丢到了哪里。」
「沈慈。」
陈序低头,额头与我的轻触:「你是不是要回去了。」
「嗯。」
我没敢抬头看他,只是轻轻摸了摸他下颌上的那道伤:「这里怎么弄伤的?」
「赛车受伤很正常。」
「以后还是小心一点。」
我再次故作洒脱地轻笑:「毕竟脸这么帅,留疤了不好。」
「只有脸帅吗?」
「身材也好。」
「床上也很厉害,花样很多。」
「以前谈了这么多,还是有点好处的……」
「沈慈。」
「嗯?」
「我以前没谈过。」
陈序似乎不太喜欢解释,皱了皱眉。
「说了可能你也不信,我对女人一直没什么兴趣。」
「为什么?」
「嫌吵。」
陈序垂眸看着我,将我眼睫上挂着的那颗泪珠拂去:「沈慈。」
「明天我在礼堂外等你。」
「放心,我不纠缠你。」
「你如果不来,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」
「陈序……」
我想说,你别这样。
本来别人已经对你戴了有色眼镜。
如果再做出这种荒唐的事,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。
毕竟我和傅景森有婚约。
所有人都知道,我要嫁给他。
「沈慈,我们只活这一辈子。」
「我希望你活的自由,肆意。」
得知我回了婚房后。
傅景森很快也赶了回来。
他身上还沾染着酒气,脸上带着疲倦的憔悴。
将西装外套脱掉,随手扔在了玄关处。
「小慈。」
他望着我,眼底的神色竟是许久未见的温柔。
「老婆……」
他走到我身前,半蹲下,握住了我的手。